世界上改变传声距离方法的始祖方法就是找两个纸杯连着一条绷直的长线,只要线紧紧地连接着,给予足够强大的振动能量就能用这等简陋的设备隔着长距离互相对骂,前提是话筒另一端的人理会你。时代的变迁给你带来了更好的便利性,话筒换成振动磁圈,长线换成电路板外,对骂的机制仍未改变过一次。原理上没有改变所以依然能被顺着电话线的藤摸瓜摸到家。对网络世界来说,节点与节点来来回回之间忽闪忽闪行为屡见不鲜,你用任何一种手段都会留下记录痕迹被不怀好意的人摸到家。身份越独特,被盯上的概率就会越高。而对潘科这号不提倡依赖网络科技的人来说如同无意中建立了一层保护膜。不会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打扰,也不用接受派来一份份来自神秘的地址送来奇奇怪怪的委托。正是因为不实名上网特性和行色神秘鬼鬼祟祟的个性才让要活禽她的组织添加了不少麻烦。
那个组织是黑市情报界里赫赫有名的【倒后镜情报组织】,由曾经跟随潘科脚步的小弟们创立,现已经有二十多年历史。这是个顾名思义就是用倒后镜来搜寻猎物的情报组织,从上厕所所需要的时间到放屁的时间都能精确到时分秒的精确性,对政客官员、军队动向、经济政策方针、形形色色的间谍安插名单都能百分百掌握。因为他们太优秀所以成为了黑市界的毒瘤。这种间谍组织本来是违法又暴利,对国土安全绝对是个危险,改变他们非法的特性是那于2064年初国家计划性地试着将他们收编管理起来。这一不可能得到组织人员承认的方案引起内部一些家伙与组织高层搞起内乱,部门与部门之间的火药味越来越大,生出了多余的泡沫情报,组织开始了走上创立以来的第一次下坡路。
董事会为讨论与国家共同发展走向开过不下十次的会议。对于老董事会的人来说,一个本来就和国家敌对的黑社会组织谈什么合作,深知这个国家并没有黑社会合法的性质,也深知自己有多少分寸,干过什么脏事的把柄一下子全交给国家跟搬来巨石砸自己脑袋有什么区别,所以这群老成员持着拒绝意见,管他们叫【顽固派】;
作为组织活力血液的中年成员则会反之认为,加入国家为国家提供情报是一份多么了不起的荣幸,虚荣心占据着他们绝大部分动力,所以这些人持同意欢迎意见,管他们叫【屈服派】;
另一些人更不是俩省油的越野车,他们不分时间段和立场而野心蓬勃着,无时不刻地等待着在混乱中捞一口肥肉,不需要出什么力就能把利益最大化的人,这就是【保守派】;
那些拒绝利益干着实事当跑腿的席位比较少。行动派是不怎么对无聊的会议有半丁点意思,四个位置空三个是他们表示的一种态度,这类人经常保持沉默的态度观察着一切而什么都不说,所以这是【酱油派】。
组织的会议桌是一个大圆形,周围是朴素的装横简易的设计,整个设计就像是一个烫煲熬煮着一锅子老火汤,只是不同的材料间发生神奇的混合作用让这里的分子高速沸腾着。
保守派:“我说如果,如果我们继续反抗国家的话,这里的人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我们干过的活连偷窥国家机密到勒索外国特工的事都干过,国家成为这个非法组织的后盾最为不过!”
顽固派:“你难道忘记了我们的信条么?万物皆虚,万事皆许。让国家成为后盾只会给我们带来更多难以预料的后患,别忘了国家那神经病的规定和臭名昭著的【反人工智能协会】的人加入。这两种东西我们绝不能让他们进驻,不然我们屋外那些简洁方便又高效的摩托车都要报废了啊!”
屈服派:“我们认为适当地屈服一下接受事实,只有这样做就能避免杀头之罪,组织里的人因为害怕死刑和没收摩托车而倒戈相向了,他们的脾气不是用权威就能掩盖的。”
顽固派:“总之,只要否决他们我们就能在公路上狂飙,谁会理警察追啊。俗话有说交通工具决定一个社会的发展,鬼要那些比不过外国质量糟糕没人监管的国产车啊,万一我一个爆胎我是性命难保不成还要被送进去公办医院剥夺所有财产?让国家的人加入和让吸血鬼寄生在心脏旁有什么一二之分?”
保守派:“或者他们能让我把禁摩令收回去和加强社会保障制度完善,用我们的职能换这些东西我想应该能算得上交涉吧?他们用二十亿拉拢我们难道不是因为我们值得重用值得这个价?”
顽固派:“国家派放下来的二十亿的合并资金是一个陷阱,这点点钱还不是从国民天天缴纳的税收搜刮来的?国家能拿到这么多钱,不能因为国家自身的强大而自豪。而要清楚国家背对着所有纳税人偷偷吃了多少屎。难不成我们也要吃下这堆稀烂腐臭的屎不可?收下普通百姓的钱我们不就是恶到极端的黑社会?”
屈服派:“我们本来就没有几个钱,更不像是传统靠打打杀杀你追我赶贩卖毒品枪支走私发家致富的黑社会,我们本来的性质就是社会的阴暗面啊,我们做着保安的工作获得了什么?免费的义警?我们没有勋章之类的值得在历史上留念,更别说在光荣榜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加入国家我们的三顿就不会再是土豆泥拌饭了!”
顽固派:“所以这就是你们最近跑去高档夜总会吃喝嫖乐的原因?愚蠢!糟糕!农庄里的菜涨价了?肉类被添加什么该死的添加剂了?还是洞窟里的米酒浓度过高自燃了吗?刚毕业而迷惘的大学生的大屁股是你们的最爱?享受的话就去弄副两三块钱的纸牌我们也能玩弄一把,吸收由媒体那宣传来无用又多余的商品信息买一堆根本无益的东西攀比身份地位高低,还不如现在就离岗去社区里派传单。还有你们这些该死的屈服派,奉劝你们还是早早离开这里另起炉灶吧,继续留在这里注定你们前途未卜,无法抵御诱惑只会让大家分裂,这就意味着这个组织彻底离四分五裂已经不远了。还有你们学过经济学吗?当市场上的货币被流出得越多,其自身价位就会贬值,二十亿足够在国内刮起一阵风暴。而且你们要记住,这是一笔一次性付款的大数目,整整二十亿元人民币!他们的政党动向连我们这种情报搜集的组织都无法真正做到摸清底细,这是一个蛊惑人心动摇意志的陷阱而已。你们的意志早已被几十吨的钱掩盖了?”
屈服派:“意志?红十字意志?世界警察?我们披着狼皮形迹在黑暗中等待的究竟是什么?做贼让人心惊胆颤步步惊魂,难道为国家效力奉献自己的才能并以他们为背后的坚盾不让人安心么?二十亿这个数目已经值得组织更新换代了,为什么不肯放弃你们固执的想法亲近国家成为旗下的一个安稳的机关?”
保守派:“我们有值得全世界肯定的情报收集能力,除了国家外,我们有哪次没为别人家的总统竞选做些手脚?针对我们的国际刑警谁有好下场?只是我们是否能收敛点?我们都是人,人人都六十左右出头离退休已经不久了。情报国家机密文件所需要的白纸已经吞噬了几座大森林。塞满资料的硬盘也让地基下沉了。这些资料谁会用啊,随便几本资料就够编写一本地球的近代史史册。这些内容都是令人面红耳赤十分危险的火药桶。这些资料让外国势力拿去和跟全世界坦白自己就是【全世界第二个大骗子】?我承认第一绝对是美利坚帝国。到时候我们还有什么荣誉可说?摧毁这些外国的把柄?移交交给国家的话最起码能保证留一条后路……”
顽固派:“明明是全世界上杰出的情报组织却对自己的国家的真实面貌一点都不了解,果然这才是最不安的根源吗。这里谁也不知道谁曾参与过国家内神秘计划,这里里里外外都可能混杂着来各国国的双重间谍,但是谁也没有供出我们的国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简直奇怪到有点可疑,恪守自己国家的情报上大家都是尽心尽力着吗?要是我们中被叛徒顺着这股性质转变而打入了国家内部跟祸害国家有什么两样?后盾靠山?用点脑子来想都是个弥天大谎,我们本是一个基于那个人意志下的一个黑色组织而已,别把自己想得那么伟大。”
保守派:“谁的意志?前天丧命的老伙计?后天丢掉性命的我们?昨天路过家门的小狗?今天在这里畅谈使命的你?那个人早已死了啊!就在二十年前!从她被关进海岛监狱后就完全失去了音讯,她只是一个敬左手礼的普通人,一心一意为国家贫困混乱地区卖力的普通得连下一顿都吃不饱找难受的普通人而已,什么【革命还没成功,我们还需努力】不是政府的话么?在我们心目中,她才是来自政府的走狗叛徒。”
顽固派:“你给我小心点记着你刚刚说过的话,没准你一出这个门头就被我们的人给毙了。她对整个组织都有承上启下的作用,她可以说是整个组织的始祖之一。没有她的效力我们现在就和那些敲诈勒索自己人为生的家伙没什么两样。她是我们的英雄,这是无可置疑的!”
屈服派:“要是这位生死未卜的英雄能在哪一天回来这里听到你们背对着她说这些她会如何反应了,即使能回来她已经49岁了,也没有当初那股要炸银行的那股干劲吧。”
顽固派:“如果她能赶回来的话,把决策交给她我是绝对赞同的。”
保守派:“交给她?你忘了她的父亲已经迷迷糊糊分不清东南西北吗?那个疯家伙又不是少做过什么疯狂事,要不是年事已高坐在轮椅上,他的下一步就会是绑着炸弹攻击对他不怎么友好的部门机构,简直是个比穆斯林炸弹还要真实的疯子。对他来说差不多记不住自己的女儿吧,毕竟他们的关系本来就不怎么好。她的归来很大可能会在二者间引起的大矛盾有多么苦大仇深用数字就一目了然。据保守估计我们要么损失几辆装甲车,要么损失几栋建筑物。伤者的数量是无法用计算机模拟到的。再加上遐想曾经不存在的一切本身就是个错误的选择。”
他们的斗嘴皮子没完没了,一个拍台的声音引起他们的注意,酱油派有话要说。
酱油派:“我们已经找到她了,可惜她的身体规格已经严重与照片上脱节得十分严重,性格上和行为思路和曾经的她如出一辙,名字也叫潘科,她正在她的故乡里。”
少出声的酱油派一言惊人,本是火药味的会议室突然没了火药味,争议的矛头方向随之改变。
顽固派:“你的消息一直以来有较高的真实度,你们是什么时候找到她的?”
保守派:“她在进入监狱时是一个重犯,判个无期徒刑不是怪事,要是她能挺得过战争又能回归社会的话,绝大可能因为立下了战绩,也就是她上过战场,问题是上过战场的都很大几率接受过国家的机密级的改造,接受过改造的人相貌上会有多少改变,有的是与真实年龄不相符的美貌,其余的是夸大真实年龄老态龙钟的模样,告诉我们,她现在整体看上去是否还是当年的风貌?”
酱油全场才说了几句话,就把整个会议的中心拉拢到另一边去,潘科的存在比组织的存亡重要多了。
“我只能说到这么多,其余的话我不方便透露,这是她垂睡在病床上的父亲昨天告诉我的。我一直感到奇怪,我连夜翻看有关于她居住地附近的监视记录时留意些可疑的事……”他从沉默中站立起来向所有人问道
“你们中究竟谁是比我更早一步她还活着的消息?你们中谁是那个与她的影子缠绵得最久的人?我需要得到你们的解释。因为那个监视着她的人在监视通道开了很多漏洞,这些漏洞来自同一个人。这个人已经留意着她的时间不止两三年,整整两三年的时间把她完全掌控了她的日常行为里每个细节。我到现在也在想,是谁在为她记忆模糊行动缓慢的父亲通风报信有关潘科的行踪。前五分钟前我已经有答案了。国家的走狗应躲藏在我们之中,嘴上高谈着理想与方向的你们把口中的英雄当作小白鼠那样尽收在眼底里,迫于国家的压力下而要铤而要延伸各自势力的政策吗。”
“你在胡说些什么?”
“我就奇怪最近内部发生什么问题,频频出现跨级的乱指挥现象。不知道是哪个笨蛋下达活禽她的计划而让一支小队几乎全军覆没,虽然你们做了较为慎密的陷阱布置和人员安插和计算时间。她和以前一样,用普通的陷阱能活禽她的简直是天荒夜谭。然后你们为了确保效率向她倾斜达姆弹,那种弹浪费在她的一个个替身上完全没有效果。你们非但放火烧了她苦心经营的修理店还伤及她的店员,她的脾气我最了解,享受复仇是她的爱好之一。你们行动上的失败令她气匆匆地往这里赶,不想死在那个狂人英雄的枪下就快点投奔各自的靠山吧。不止于我,在很早以前,我们所有派别的匿名账号都被打进了一笔巨额的钱,这些钱都被你们用得差不多了,已经多得难洗清自己的清白,等一切都晚了才顽固地划分各自的立场。发现异常没人上报,等正在发觉时组织早已土崩瓦解却没人意识到国家真正的意图。国家的意图才不是幼稚到单纯地吞并我们而是要眼睁睁地看着我们内乱起哄刀枪相向。你们最后的选择就剩下纳入国家的怀抱,是因为你们的不争气!今天我在这里开会只是和各位说声我们的状况以及我的辞职演讲。”他从怀里掏出了枪与证件,然后啪地一声拍在圆桌上表明他辞职的态度,其他人见状就让守在门外的保镖进来押走他。
没人会承认他的狂言认同他的辞职,一切的一切都晚了,【倒后镜情报组织】彻底要玩了。这该如何是……
潘科在随着乡村山路抖动汽车上听着耳机里传来的关于他们内部的谈话笑了笑
“曾是赫赫有名的情报组织的内部居然那么乱了还管着各自的利益吗……伊姆我这无法和阿金说话的机制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大约还有四天左右。”
“四天啊,我还以为会是永久。”
“随着您自身体内特殊的抗体形成仍需要一定长的时间,你也许一天内只能有那么几秒钟才能和指定的人说到一句话。”
“原来如此,跟指定的人说话会引起这副身体内奇怪的机制生效,这个提醒已经足够宝贵了。伊姆,你是否还有什么东西要瞒着我?是时机还不成熟还是我了解得不够多?”
“老板娘,我一直诧异您为什么会老老实实相信一台电脑所说的每一句话?因为梦境告诉您我们之间会是以朋友的关系一直延伸到永远?您应该对我产生一点点怀疑,因为我并不忠诚。”
“时代在变迁,什么怪事都会成为可能。未来某一天用屁股吃饭将不足为奇,我讨厌约束任何人、事、物,我区分一件事的原则只分有却无趣之分。你嘛,应该感谢阿金那个傻叉救下你,那个家伙和我一样是个科幻迷。我和他有点不一样,他是因为寂寞而把友谊投射到机器人身上寻找友谊的真实性。我嘛只是无聊才爱找些事来干。我往前一看触手可及的东西真不少,而我的直觉告诉我这次旅程又会是一趟让我走向毁灭的旅途。伊姆你觉得人失去了什么最可怕?友谊、亲情、爱情、感情?不同的人有不同的选择,你知道阿金他失去了什么吗?”
“不知道。”
“他什么都没有,孤独会让心灵变质,趁他现在还没有完全变质前你能否胜任照顾他的能力?如果你没有勇气回答的话,我就只有只身单干了。”
伊姆没有回答什么,潘科看了看她无法回答的样子拍着她的肩膀哈哈笑
“说出来会害羞吧?所以我才觉得人工智能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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